舒窈浑身发僵，眸光碎成一片一片。

    沈霁青看到了她眼睛里不断打转的眼泪。

    被他圈在身下的娇小身体抖得厉害，牙关都控制不住打着哆嗦，她在害怕。

    这么坏的大小姐，居然也会害怕吗？

    可他刚才也很害怕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事先留了一手，等待他的会是什么？

    沈霁青想都不敢想。

    她太坏了，真的太坏了。

    即使很不想，沈霁青也不得不承认，她对自己当真是没有一分一毫的心软。

    她在包厢外待了五分四十秒，期间，她有很多次机会冲进来阻止这场交易。

    可是没有，都没有。

    沈霁青想，他给过她机会的。

    五分钟里，只要她冲进包厢，他可以既往不咎，依旧像之前一样，乖乖地陪在她身边，寸步不离。

    她只有他了，江家的人都不要她。

    可他想要，可想要了。

    为此，他愿意付出一切。

    换来的是什么？

    是一杯下了药的酒，是她特地找来的两个肌肉纹身男。

    沈霁青眼泪掉的凶，牙关紧咬，面容压抑出崩坏的白。

    心里蔓延着千疮百孔的疼痛，逼得他有些喘不上气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很擅长撒谎。”

    沈霁青哽咽着说。

    舒窈背后发凉，喉咙艰难地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，却什么都没咽下去。

    “不...我没有撒谎，我.....唔.......！”

    舒窈瞪大眼睛，卷翘乌黑的睫毛在黑暗中一颤一颤。

    沈霁青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，扣住她后脑勺，托起上半身吻住了她的唇。

    冰凉生硬的舌钉伸了进来。

    她控制不住呜咽着，浑身止不住发软，下意识想把嘴里的入侵者赶出去。

    “沈....沈霁青....！”

    沈霁青在她舌尖重重咬了口。

    舒窈疼得一激灵，瞬间老实下来，眼泪直落。

    沈霁青温柔地吻着她，指节落在舒窈的腰肢上，顺着腰后的镂空摸索进去。

    “唔呃！”

    他掌心粗糙，带着常年干粗活的茧子。

    舒窈腰后皮肤又嫩，摸上去泛起一阵发麻痒意。

    “不....不要了沈霁青....够了.....”

    舒窈被吻得有些窒息，眼前迷离一片，湿漉漉的水意覆满眼眶，好不可怜。

    可还不够。

    沈霁青抬起头，直勾勾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这才哪到哪？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买的药，能维持多久的药效心里没有数吗？”

    舒窈崩溃得直哭。

    她当然知道，就是知道才害怕。

    漂亮迤逦的面容已经挂满泪珠子，睫毛上也挂着水珠，桃腮泛红，连带着鼻尖都氤氲着粉。

    哭起来更漂亮了呢。

    沈霁青屈起手指，勾去她眼底的泪水，当着舒窈的面缓缓送到唇边吃干净。

    舒窈吓得瞪大眼睛，然而更恐怖的还在后面。

    沈霁青双手掐住她的腰，整个人往后退了些，在她惊恐四溢的目光中缓缓低下头。

    舒窈直落泪，疯狂摆动着腰肢躲避，嗓音凄厉：“不要！沈霁青你敢！”

    “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，我....唔啊....”

    尖锐的声音卡在喉咙里，舒窈失神地盯着天花板，哇哇大哭。

    “沈...沈霁青你混蛋...呜呜呃.....我讨厌你....我讨厌死你了！”

    她脸蛋红得要滴血，死死扯住沈霁青的头发，恨不得全部扯下来。

    沈霁青感受到头皮上尖锐的刺痛，动作微顿，掀眸看过来。

    “不是喜欢舌钉，躲什么？”